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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刘子谦同年,前几年府试因为差一个名次而名落孙山,现在还是一介白身。”
黄子澄看着刘子谦尴尬的表情。脸上紧绷憋着笑容,司徒刑不愧是妙人。不温不火,软绵绵的一句话,胜似千言万语,能让刘子谦憋出内伤。
刘子谦听到黄子澄的话语,脸上愤恨尴尬之色更重。看向司徒刑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。
“他名落孙山与我何干?”
司徒刑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刘子谦,他实在想不明白,这位同年怎么这么大的怨气。
傅举人这时也发现了场中的情况,放下酒杯,看着刘子谦身上的白衣,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不悦。
刘子谦他没有印象,但是司徒刑他还是记得,文章写的不错,有理有据,有举人之才。
但是文章也有一股子幽怨,穷酸之气。和当今盛世不符,有考官想要罢黜,是自己惜才,最终许了他的功名。
还曾经单独点拨过他,让他养气。没想到今日得见,好似脱胎换骨,心中说不出的欢喜。
黄子澄见司徒刑面色不像是作伪,小声嘀咕道:“上次是座师傅举人力排众议,亲笔点的司徒兄。”
司徒刑眼睛中闪过了然的神色,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。
因为傅举人亲点自己为秀才乙等第十五名,也就是最后秀才的最后一名。
自然会绝了刘子谦的希望,这也不难理解,刘子谦为什么对司徒刑有如此重的怨念了。
傅举人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是脸色明显的冷了下来。
刘子谦如此放肆,定然是认为自己在亲点司徒刑为秀才,是徇私舞弊。
“着实不当人子。”
傅举人在心中暗暗的说道。
“司徒兄,汝不是惧怕了吧?”
刘子谦见司徒刑并没有应战,以为是他惧怕,不由形骸更加放肆。
看的傅举人,李承泽,白子聪,就连其他秀才都不由暗暗的皱眉,不是他们和司徒刑关系莫逆,见不得刘子谦攻讦。
而是刘子谦一身白衣攻击功名在身的司徒刑,这种行为是在挑战士大夫阶级的威严,他们是阶级的受益者,自然要维护阶级的威严。
傅举人没有立即发话,而是用考究的目光看着司徒刑。他想看看司徒刑如何自处。
行科举固然需要文章通达,也需要人情达练。
不懂人情世故的书呆子是没有办法在朝堂上立足的。
故而傅举人面色不变的坐在那里,仿佛根本没有被眼前的事情所扰,但是眼睛的余光却一时也没有离开场中众人。
“刘子谦,刘子谦,原来如此。”
这时候司徒刑也从黄子澄处了解事情的始末,本来因为饮酒有些涣散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,身形坐直,放浪形骸的姿态尽去,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度,看的众人不由暗暗心折。
“上次不取之后,刘子谦闭门苦读,在经史诗词方面进步很大,是这次府试夺冠的热门人物。”
“欲府试夺冠,也就是说他现在并没有功名在身?”
司徒刑看着沐猴而冠的刘子谦,眼睛不由的闪过一丝冷光。
“是!”
黄子澄看着静静端坐在那的司徒刑,竟然有一种老虎盘卧的错觉。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。
“那他有何本事,竟然敢如此嚣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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