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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话她是纯粹的说给聂景辰听的,她偷听了他和奶奶的谈话,知道他们家矛盾很多,之前聂景辰年龄小,没有赡养能力还有的说,但是现在他已经成人了,有责任去维护家庭的和谐,有义务让长辈幸福。
聂景辰脸上的神色渐渐地冷下来,只说了一句话,“以后会好的,”由此便沉默了。过了一会,他又看看她,嘴巴动了动,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。
何薇只是紧紧的握住他的手,无声的来支持他。
生活的幸福了,想到死的便会特别的恐惧。
生活的痛苦了,想到死则会有一种期盼。
活着,当然有幸福也有痛苦,但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都可以开解,最怕的是失去生活的热情,失去积极向上的动力。没有了支撑,形如行尸走肉,到那时候又岂止是恐惧来形容的?
一路上两个人的交流都很少,聂景辰沉思,何薇则欣赏美景,只是两个人紧握的双手,直到下车前都没有分开过。
到了机场,聂景辰与送他们来的司机道别,谢过他们,然后换了登机牌,过了安检,走了特殊通道,登机的时间刚刚好。
飞机起飞了,聂景辰给空姐要了纸和笔,伏在简易桌前,不停的写写画画。
何薇凑过去看,只见他哗哗的写了一大串的数字,又写了好些的人名,她好奇的很,聂景辰到底想要做什么啊。
一上车他便在思考,不对,是不是从昨晚开始,他就在思考?
他眉头缩地很紧,何薇看了半天,索性也不再看了,早晚聂景辰会告诉她的,便无聊的翻着飞机上的杂志来看。
这一趟飞机是齐东省东航的飞机,小的很,杂志也是齐东的杂志,都是介绍一些齐东的风土人情之类的东西,她翻了翻颇觉无聊,便放下杂志,闭上眼睛睡觉了。
何薇猜想的不错,从昨晚开始,聂景辰便辗转难眠。一个家族的兴衰不是靠的一个人,靠的是整个家族,他昨晚在奶奶面前发下豪言壮语,要靠着自己一个人也能让聂家顶天立地。
想要实现,好难。他讨厌拉帮结派,不耐烦应酬,更软不下自己的脊背来去巴结人,如果一直这样,别说三年、五年了,就是十年、八年他能给自己画一个圈出来吗?
细细思量,沈玉青的父亲,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,别管他是黑市白,但是他在的时候就能笼络住所有的人为他卖命。
他能做到如此吗?
誓言已发,无论是三年五年,亦或是十年八年,他都要努力去实现。能不能实现是一回事,但是你不努力,又是另一回事。
旁边的何薇,歪着头睡的恬静安然。
想当初,他为她许下一个安好的未来,本以为很快就能实现,他不由得苦笑,这下恐怕要推后了。
到了齐州,他们俩取了行李,坐了回市里的大巴便回家了。
还好秋天干燥,房间的窗户虽然都关着,屋里也很干燥。已经过了饭点,他们俩放下行李,给爷爷奶奶报了平安,略微收拾了一下,便出去吃饭了。
吃饭回来,聂景辰带着何薇在小区里转了一圈。何薇在这边住的时间也不算短了,在小区里走了一圈才发现小区真大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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