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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栋楼离得很近,没一会儿两人就站在靳家门口。
靳为国刚披上外套准备出门,一开门,瞧见徐泞和泞雪琴已经到了。
“哎,泞同志,小徐同志,快进来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,说了去接你们的,没想到还麻烦你们自己找上来。”
他不好意思地说。
徐泞和泞雪琴摆摆手:“没关系,我们正好在门口碰到一个朋友,知道你们家住哪儿,就跟我们指了指路。”
厨房那边,梁一梅听到动静,赶紧拽了拽身上的围裙,脸上挂起笑容,走出来。
出来后,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女同志时,整个人一愣。
她家老靳说什么来着?
泞雪琴,一个农村妇女?还是川省下面特偏的一个村?
这哪像农村的啊?
穿的格纹衬衫配长裤,头发梳得规规整整,整个人清爽利整,看起来还挺有几分气质,像学校教语文的老师那样。
还有旁边那位更年轻点的,就是丈夫说想介绍给儿子的徐泞同志吧?
梁一梅视线落在徐泞的那张脸上,嘴巴微张,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这哪儿叫漂亮?
美得她都找不出形容词了!
巴掌大的脸,眼睛跟会说话一样扑闪扑闪,水汪汪的望着你,唇红齿白雪团一样,整个人鲜得跟刚开的小花苞似的。
穿的还特别时髦,风衣外套里头搭连衣裙,脚下一双白色小高跟,留洋回来的研究员就这么穿过,但穿上没她那么好看,她穿起来跟画报上的明星似的。
梁一梅顿时觉得脸有点疼。
她也没想到丈夫老靳说的漂亮,是这种程度的漂亮。
靳为国一看妻子那愣住的表情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,嘴角偷偷翘了翘,眼见为实耳听为虚,刚才还质疑他呢,现在自己见着真人,愣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靳为国走上前给两边互相介绍了一遍。
“泞同志,小徐同志,别站着了,来沙发坐。”
梁一梅回过神,赶紧招呼人进来,然后转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。
徐泞还有事,就没进去,只站在门口,十分抱歉地跟靳为国说明了情况:“实在不好意思靳老师……”
川省那边都喜欢喊人老师,表示尊敬,徐泞也跟着这么叫,觉得比喊科长要自然些,没有那么强的距离感。
靳为国也知道苏萍结婚的事,表示理解,“没关系小徐同志,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。”
梁一梅正好端着水杯出来,见徐泞还站在门口,打算走的样子,心急地问:“小徐同志不在这儿吃饭呀?”
靳为国帮着徐泞解释了一遍。
梁一梅有点失落地道:“那小徐,下次有机会来家里玩啊。”
徐泞眉眼弯弯,甜甜地应下。
徐泞走后,梁一梅和靳为国就把热情都用到了泞雪琴身上。
招呼着泞雪琴在饭桌坐下,还把酒和酒杯都拿出来每个人倒上,一边吃一边喝。
本来泞雪琴一个人在这儿挺不自在的,觉得对方都是城里人还是领导又有文化,她一个农村妇女,真不知道跟人家聊什么。
没想到,人两口子压根就没跟她聊那些文绉绉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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