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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薄雾笼罩着鄂州城,整个鄂州就像是缥缈的影子,街道上的行人,城中的建筑物仿佛置身虚幻的白影子里,只有从街道上传来商贩的叫卖声,呼喊声让人听的清晰。饭馆飘出来的饭菜香味,弥漫在薄雾之中。
薄雾笼罩着的小巷子,更像是鬼域,从院墙伸出来的果树树枝,像是悬浮在雾气中女巫枯干的手臂,它们随着微风飘动,有时会停下来,慢慢隐没在白雾里。前面挂在门楣上若隐若现在白雾中的灯笼,像是鬼火,有风来时,它会轻轻摇曳,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,在这种静谧的氛围中,它更像是提着鬼火的隐身鬼,令人惊惧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。
他们走到悬挂灯笼的大门前,听见屋里传来嘶吼声。
“什么?昨夜他问你了?”
“他问了!”
“他一定发现了我们的行动!”
“该怎么办?”
“别吵吵,让我想想!”
他们攀上院墙,前面一棵果树遮挡住了他们,他们只能透过果树的缝隙看到一点屋里的情景。屋里的窗户敞开着,坡脚男人背负着双手,像是鬼影子穿梭在果树树叶的缝隙里,那个童子只露出半边身子,他坐在炕边上,此时他怀中的小奶狗香甜地睡着。
吴剑男翻身进入院里,躲在果树后面,欧阳仆,韦奴想跟着翻身进来,吴剑男倚靠在果树树干上,面对着他们摆了摆了手,他们停止继续翻墙,趴在墙头上。
哒哒而又显得沉闷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吴剑男探出头去。他看见跛脚男人背对窗户环抱双臂站着,另一半窗户正对着一个破旧的衣柜。跛脚男人穿着一件黑色,秀花的长袍,他头发上插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花,脖子上的皮肤,像是坏死了一般,呈现树皮一样的黝黑,龟裂。
“你先回去!”他浑厚的嗓音传来。
童子双腿搭在炕边上,他一双白白净净的小脚丫,像是两个白晃晃的布偶一样晃动着,他脚丫下地面上放着一双布满灰尘的布鞋。他惊惧地仰头盯着跛脚男人。
“他怀疑我了!”他说,目光紧逼着跛脚男,有一瞬间他的眼珠左右搜索,像是要搜寻出跛脚男的灵魂。
“听我的,回去!”跛脚男人说。
“我害怕!”
“怕什么?我们的主人可是了不起的人物!”跛脚男人抱拳,面对临安的方向拱手。
吴剑男皱紧眉头,他在想,他从来没有得罪过临安官员,是谁又想害他。他眯起眼睛,紧盯着屋里的情景。
童子稚嫩小脸上的肉皮不断地抽搐,盯着跛脚男人的目光里充斥着失望的神情,跛脚男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,缓慢拿到背后。
“你到底回不回去?”他问。
“我真害怕,他怀疑我了!”童子说,不敢直视跛脚男人,低垂下头。说话的声音也沙哑,颤抖,就像是海风吹拂海沙发出来的呜呜声。
“没事,有我们的主人担着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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