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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君,你应该唤我娘子。咱们马上到夙郁了,不能暴露了身份。”
“娘子,你该喝药了。”
“嗯,我头好晕,我要睡一会儿,别叫我,我要睡到自然醒。”临晚镜一听到那个“药”字,就恨不得自己没有存在过。那药苦的,她都想哭了。
“乖,喝完药再睡。”景王把她人推着坐起来,然后从药罐里倒出一碗,还冒着热气儿呢。
“唔,好大的味道。”看着那黑乎乎的汤碗,临晚镜一下子弯腰干呕起来,“呕——”
见她是真的不舒服,景王才赶紧放下药,又在她后背轻拍。
“水!我要喝水!”临晚镜眉头紧紧皱在一起,脸色一片发白。那药,她是真的喝不下去,味道太恶心了。也许不是药味恶心,而是她心里觉得恶心。
毕竟,现在是孕期。她想了想,之后和阿景的每一次,她都有大概地避孕手段。唯独第一次,做到晕过去,再之后便是昏迷将近一个月。
于是,这个孩子大概已经有两个月了。正是到了孕吐之时,再联想起上次在船上吐了的场景,某女幡然醒悟。原来,怀孕的迹象早就日渐明朗,只是她自己太过粗心大意,所以没有发现。
“好好好,马上给你喝水。乖,先忍一忍。”夙郁流景立马起身,去拿水给她喝。一边喂她喝水,一边给她顺气儿。
临晚镜拿水漱了口,然后又喝掉一碗,脸色才稍微恢复了一点。
“好点了吗?”夙郁流景一脸担忧地看着临晚镜,他没想到,对于药,她的反应这么强烈。那药味,确实有些难闻,但是,对于他这种喝药喝惯了的药罐子来说,真的不算什么。
“嗯。”临晚镜点了点头,然后抬眼又看见了那碗汤药,“哎呀,它怎么还在,你把它拿开。快点拿开!”
也不知道是因为怀孕还是怎么的,某女的脾气也不太好。整个人娇气了不少,咳,看着像个娇气包。哪里还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第一杀手哇!
“有这么严重吗?”景王自是不能理解他家小王妃现在闻到那股子味道所产生的恶心,只觉得那药味儿已经比他自己喝过的大多数药好闻了。因此,还真有些怀疑。
“当然有!”她恶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,然后恶声恶气的像个小土匪,“你闻到没有,整个马车里都是那股子浓浓的药味儿!”
“……”我明明用盖子把药罐盖上了,至于那碗药——
夙郁流景倾身过去,找了本书把药碗遮住。
“这下,还有味儿吗?”
“有!”
“哪里有?”他眉心出现一道浅浅的折痕,这次他是真没闻到哪里有味儿了。
“我嘴里。”她张了张嘴,让他闻。
他凑近,亲了她一下,才笑着道:“你刚才根本就没喝药,嘴里怎么会有药味儿?娘子,你想让为夫亲你就直说,不用找这种蹩脚的借口。”
“谁想要你亲了,明明是嘴里有药味儿!”她撇开他的头,一本正经道。
“好好好,我的小祖宗喂,你嘴里有药味儿,我给你清理干净好不好?”说着,他把她从地上捞起来,抱在软榻上坐好,然后俯身下去。
他一手撑着马车壁上,一手压在软榻上,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。略带冰凉的唇,夹杂着腊梅的冷香,覆在她的唇上。一点一点,辗转,碾磨,温热的暧昧气息在马车里流转盘旋。
临晚镜被他吻得眼睛湿润,脸蛋儿跟抹了胭脂似的。唇齿间全是这个男人的气息,这下,是真的一点药味儿都没有了!
她眼中水波荡漾,就那样湿漉漉地望着景王。后者真巴不得死在她身上!可是,现在又不是时候,不敢乱来。只能一边亲吻一边安抚她,然后还要在心里骂自己是个禽兽。
两个人的吻技都在不知不觉间提升了,你侬我侬,在软榻上滚了一圈儿又一圈儿。
“呼呼,阿景——”终于,两个人意犹未尽地分开了唇齿,临晚镜嘴里呢喃着景王的名字。
“嗯?”他一边抚着她的后背,一边在她耳边沉声应道。
“把药端过来吧,我还是得喝啊。”为了肚子里的宝宝,她怎么也得把它喝掉。
虽然,在这里暧昧的气息中要说喝药这种痛苦的事情来破坏气氛。但是,不喝的话,她怕等不到风无定那家伙来。
“嘴里没药味儿了?”景王看着她,有些哭笑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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