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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丫头!刚刚还嫌弃嘴里有药味儿呢,这一会儿又要喝药了!这是存心折腾他的吧?再次瞥了一眼自己某个部位的抗议,景王无奈地叹了口气,他今天是真的要被她搞疯!
“嗯呢。”她点了点头,丝毫不为自己挑起了某王爷的火气而感到羞愧。眼神儿直勾勾地看着他,湿漉漉的样子,煞是勾人。
“不想喝就别喝了。那个古大夫说得对,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。”他并不在乎孩子,只在乎她。
她如果不好,要孩子有什么用?
狗屁生命的延续,皇家要延续子孙后代,多的是人,又岂会差他一个?
“不行!”临晚镜果断摇头,“孩子既然来了,就说明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分,怎么能轻易拿掉他呢?如果以后他都不肯来了该怎么办?”
她不是善良之辈,却因为爱他,所以加倍疼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。只为以后能有一个缩小版的景王,软软糯糯地喊她娘亲。
“……”不肯来就不肯来,多一个不多,少一个也不少!某王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面儿上却不敢和临晚镜争,只是劝她,“你本来喝不下那个药,逼着自己喝,不是会更痛苦?”
“没关系,据说,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,为了宝宝,我应该也可以做到!”她摇了摇头,又继续让景王把药端过来,已经做好了捂鼻子的动作。
一只手捏鼻子,一只手端药喝,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?
景王拿她没办法,叹了口气,起身端过汤药。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喂她喝,却被这丫头一把抢了过去。
她捂着鼻子,仰着头,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。看着手中的汤药,下了很大的决心。
闭眼,仰头,把碗送到嘴边,狠下心往嘴里灌!
喉结上下滑动,可以清晰地听见她吞药的声音。没错,是吞!似乎是想要让药在嘴里停留的时间最短,然后咕噜咕噜下肚。
“噗!”没喝几口,一个没忍住,喷了出来,“咳咳咳咳——”
然后一直不停地咳,药碗被她摔在地上。夙郁流景赶紧替她顺气儿,又拿手绢擦掉她嘴角的药渍。
“咳咳咳——呕……”临晚镜一边咳,一边吐,完全是一发不可收拾。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的样子,咳得开始流泪,眼角湿润着。这次可不是因为动情,而是动肝儿动肺了。
“来,乖,喝口水。”夙郁流景像伺候女王大人似的,替她擦了嘴角,又是递水。
地上打倒的汤碗,还要他去收拾。
临晚镜吐了半天,整个人脸色苍白得如同刚刚从坟墓里爬起来似的。咕噜咕噜几口水喝进去,漱口之后又吐出来,然后又喝了几口。
顺势仰躺在软榻上,斜靠着马车壁,闭上眼。感觉刚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似的。
她闭上眼,眼角依旧有泪痕未干。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。心里碎碎念:怎么这么难!怎么就这么难!比杀人还难,比训练还难,比以前被拿去试毒还难,比被丢在原始深林里饿了七天七夜还难!
“乖乖,不要再折磨自己了。咱不喝药了好不好?”收拾好一切,夙郁流景再次坐到软榻上,把人捞进怀里。这一次,他不想再顺着她了。看她刚刚痛苦成那样,他恨不得所有的罪都替她受了。
“夫君,我活了两世,你知道吗?两世,加起来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。可是,从来没遇到过自己克服不了的困难。哪怕是杀人,都没有这么痛苦。不就是喝个药么,怎么就把我堂堂幻月阁金牌杀手给难倒了呢?”
她喝进去那药,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,完全接受不了。她都怀疑到底是自己在抗议,还是肚子里那个小魂淡在抗议了。
“快三十岁了?”景王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信息,这下完全忽略了她说的其他。
“喝个药都那么困难!我怎么活成这样了!”临晚镜一脸不平,她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绝影,而非现在这个柔弱女子临晚镜!嗯,这肯定不是她。某女开始自我催眠,也完全没听到夙郁流景问了什么。
这会儿,小俩口儿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!
“娘子,你刚才说,你两世加起来都快三十岁了?”景王再问了一遍,嗯,他今天一定要确定一件事。
“咳,我说,你抓住重点了吗?我说的重点是三十岁吗?”女人的年龄是秘密!秘密知不知道?临晚镜一脸凶悍,就差抓住夙郁流景的衣领大吼了。
“嗯,可你刚才确实说你两世加起来活了都快三十岁了。”他家娘子在这边生活了四年,那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已经二十多岁了?
“那又怎样?”临晚镜要抓狂了。这男人,跟她杠上了是吧?她多少岁跟喝药有什么直接联系吗?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不好?
“为夫现在二十六,所以,算起来,我们也算是旗鼓相当。为夫不算老的,对不对?”他用一种“确认”的眼神儿看着她,迫切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。以后,谁敢再说他老,他跟谁急!
“对,你不算老,是我老!”临晚镜怒瞪着他,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纠结他们俩的年纪谁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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