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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下午,江束立即派人寻了一批工匠,赶往海棠山修建别院,这群人手里还带着他亲手绘制的园林图。
这是他与淮琅之前说好的事,既然人在那,那看到这批工匠,当知他此举何意。
他做的光明正大,淮瑾得知后也没拦着,甚至还拿着园林图,饶有兴趣的和江瑀讨论了半晌。
得出的结论是,这么好的画工,不用白不用,于是江束养伤期间也没闲着,左手握笔帮哥哥画起了建宅图。
江瑀还好,要求不多,淮瑾可就不一样了,上一刻想在这建个凉亭,亭子画好了又要改成观景阁。
就算江瑀在旁边看着,性子清冷的江束也‘不小心’掉了两次紫毫笔,碰翻了三次笔架,摔断了四次墨条。
有时好不容易无波无澜地快画好了,第二天再来一看,又莫名其妙多几团黑糊糊的猫爪印。
后来江瑀也不忍再看他臭臭的脸色,拿剑去院子里练武了。
直到二月中旬,一行人准备出发前往杭州时,江束终于达到淮瑾的要求。
沿途风景正好,春风细细,柳枝斜斜,江瑀在甲板上练剑,他最近练武十分努力,比以往在落霞谷时还要勤奋。
毕竟,被人用他自己练的武功镇压,实在丢人,他迟早会让淮瑾知晓,到底谁才是师兄!
淮瑾也忙得很,他摁着大肥猫的后颈,盘腿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。
江瑀本就俊逸不凡,此刻这种窄袖劲装,腰间紧束的打扮,更衬得身段悦目,潇洒风流。
一套剑法舞完,淮瑾扔了大肥猫,殷勤备至地奉上香茶:“师兄好辛苦,白日练剑,晚上还要……”
江瑀不理他的浑话,端着茶盏抿了口,说:“你不是要帮我教阿束吗,我怎么瞧着他性子越发冷了,这么好的景色,也不出来看看,成日闷在船舱里。”
淮瑾捏着帕子给他拭汗,语调无奈道:“教人要对症下药,我怕你心疼,收着力呢。”
江瑀懒懒地靠着椅背,伸着长腿搭在小几上:“他可不是能听进劝的,别是你也没法子,拿话哄我吧。”
淮瑾极为自然地跨坐在他膝上,将脑袋搁在他胸口:“阿束太聪明了,什么都想的清楚明白,哪里听得进劝。”
再说,他也懒得与江束说话,他们互相看不顺眼,让他好言相劝,谆谆教导,还不如拿剑杀了他。
他对自个弟弟都没这个耐心。
江瑀抽了帕子净手,指腹轻抚他的脸,这触感软糯,实在好捏,连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不劝怎么教,难道要动武?”
淮瑾仰着脑袋,任他用指尖夹脸上软肉,样子乖得不像话:“用不着动武,我有分寸,你听我的就是。”
江瑀右手撑腮,左手戳他的脸:“我信你,自然听你的。”
淮瑾微怔:“没有但是?”
江瑀戳得他脑袋摇晃:“没有。”
淮瑾侧首,吧唧一下咬住颊边的手指,含糊地说:“师兄,我好爱你呀。”
江瑀浅眸漾起笑意,指尖被柔软的舌追逐着,他托着人贴近自己,在他耳侧轻声说:“光说不练假把式,要不今晚……”
淮瑾抬眸看他,齿尖微微用力,打断了江瑀的话:“一码归一码,等你打得过我再说。”
话落,眼见江瑀不高兴,他又抱着人撒娇:“师兄,你最好啦,定会依着我对不对。”
江瑀冷哼一声撤了手,在他衣服上擦了擦:“离我远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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