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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几,长安发现一只肥兔子。她从马上下来,蹑手蹑足地靠近,力求一击必中。谁知在距离兔子十几丈远时还是被发觉,兔子窜起来更快。
陈若霖拉起来一箭射穿了兔子的后腿,箭支入地半尺深,将那重伤却未死的兔子钉在了原地。
兔子吱吱惨叫着拼命挣扎。
陈若霖对长安道:“喏,给你射。”
长安翻身上马,将弩机往肩上一扛,高抬着下巴道:“不射嗟来之兔。”
陈若霖笑着向她拱手道:“求千岁务必帮忙。”
长安看那兔子挣扎惨烈,想着提前帮它解脱也好,遂架起弩机瞄准那边,一勾机括。
特么的就这样都没射中。
长安恼了,不服气地连发三箭,第三箭终于射中了兔子,也不知是不是瞎猫碰见死耗子。
长安这会儿才知道,那日慕容泓说他会用弩不是吹牛的。那日他射马,虽然马体积大,但他箭箭射中头脸部位,而且是在马奔跑逃命的情况下,不会用弩,根本做不到。
想起那日种种,长安心情忍不住低落,她面上不显,扯着缰绳继续往林子深处走。
陈若霖却还是觉察了,安慰她道:“别不高兴嘛,待会儿我教你怎么找准头。”
因为是临时起意,一行人随便猎了几只兔子和两只鹿就回转了。
陈若霖让随行的熟手去处理猎物,自己带着长安往林子边缘走。
马都被陈若霖牵走了,长安看着面前高度到小腿的茂盛草地中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野花,漂亮得像块五彩斑斓的大地毯,心情渐渐好转。
这也许就是女人的天性了吧,容易被大自然的美貌所感动。如果换成男人心情不好,他们大概很难因为这样一块草地就内心平静呼吸轻盈。
“长安,过来练准头。”长安正在草地上流连,不远处陈若霖喊她。
长安转身,见他在林子边缘的一棵大树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,绳子下面绑了不知从哪儿搞来的一大块木头。他把木块推得晃来晃去,站在那儿眸光明艳地笑睇着长安,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。
然而长安又岂是男人喊过去就会过去的女人?就算练好了准头又能怎样?无数次的遇刺经历早就让她明白了一个事实,那就是像她这种靠脑力生存体力弱鸡的人,就不该亲自拿武器上战场。尤其是那种大规模混战。
陈若霖见她站在原地不动,瞥了眼身边的木块,问她:“是嫌这个靶子太无趣了吗?”
他三两下攀着绳子站上木块,荡秋千似的在空中晃,道:“这样总可以了吧?”
他晃到左边,对长安展开左臂,发出邀请:“来啊。”晃到右边,对长安展开右臂,发出邀请:“来啊。”晃到中间,他以绳子为中心转个圈,凭借高超的平衡力对长安展开双臂,继续发出邀请:“还不快来?”
长安被他这贱兮兮的妖艳贱货样儿给逗得忍俊不禁。
这男人虽然有点奇葩,但有他在身边,你还真难认认真真地难过下去,因为他会不择手段地逗你笑,而且绝对不会有任何包袱。
长安走过去,仰头看着站在木头上晃得正开心的他道:“你给我滚下来。”
陈若霖毫无异议地从木头上一跃而下,带着点小得意地来到长安身边,道:“这是还没嫁给我就开始心疼我了?”
长安往弩机上装箭,闻言凉凉道:“用你这么大的靶子练好了准头,将来除非是去猎熊,否则能派上什么用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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