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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陵宗隐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了。他也想学着尊重她的意愿,想要她发自内心的顺从,所以,他多少次强忍着身体快要爆裂的渴求,只用一个根本不足以抚慰他的吻来饮鸩止渴。
然后她回报了他什么?
她还没放弃离开虞娄,她与南庆人暗中勾结,她又去见了那个陆双昂!
在他控制着自己不去碰她的时候,她是不是在与陆双昂抵死缠绵?他没有从她身上得到的极致的快乐,是不是尽数被她给了陆双昂?
想到这种可能,延陵宗隐只觉得心脏像是在被谁攥在手里狠狠揉捏,全身都似被蚂蚁啃噬着,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一定面目丑陋。
可他控制不住自己。他大掌顺着纯懿的脸颊,一路向上滑过她的鬓角、眉眼,最后停留在她额间发际,用了些力道,将她散乱的额发尽数拨开,露出光洁的额头,然后俯下身子,与她耳鬓厮磨。
“伺候我。只要你让我满意,我可以当做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纯懿抬眸:“不。”
延陵宗隐扬眉。他看着纯懿,缓缓点头:“很狂啊。”
纯懿贝齿咬着下唇,在唇瓣上留下一排齿痕,倔强看着他,眸中似乎有火苗在跳动。
“很好。”延陵宗隐大掌抚着她的额发,唇边带着残忍的笑容,竟还征求她的意见,“那我们先从上京城开始?”
他略微等了一等,看纯懿依然不肯出声,心头怒极,忽然扬声道,“告诉食楼外面的人,可以动手了。”
延陵宗隐视线紧紧盯着纯懿,脸上带着野兽捕猎前嗜血的兴奋,句句阴狠,字字清晰:“一个,都不能逃。”
外面立刻有人应声。
悲痛,愤恨,无奈,复杂的情绪涌上纯懿的心头,让她的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。听到外面已经传来军靴整齐的“踏踏”声,火把成排闪过,明亮的光点越来越远,纯懿终于忍不住了。
她闭了眸,忽然扬起脖子,冲着延陵宗隐的唇撞去。
纯懿的动作生疏,就连刻意讨好都不得章法,只会像一只小兽一样,胡乱地啃,间或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,尖利的牙齿咬住延陵宗隐的唇瓣,狠狠用力。
明明很是笨拙,更是一点儿都谈不上娇媚,可延陵宗隐就是觉得,她美得出奇,不管是颤抖着的纤长睫毛,还是眼角落下的那一颗眼泪,处处都能激起他的渴望。
延陵宗隐很是悠闲的享受着纯懿的迎合,可很快,这一点点甜头就不够填满他的欲壑。延陵宗隐渐渐反客为主,手上也越发用力,在她发间、脸颊四处揉抚,双唇也强悍攻入她的齿关,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。
纯懿不肯认输,发泄一般地在唇齿间与他对抗,却让这个吻从一个人的沉醉变成了两个人的缠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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