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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下午,马车离开县城,开始往京城而去。
车程并不远,当晚天黑就到了。
周道叙对外只称宿窈在公主府里养病,并未声张。
长公主知道内情时,面色大怒。
秦峥的反应无一不是说明宿窈就是江令窈。
若她只是宿窈,明德可以将她当成自己儿媳。
可若是江令窈,完全没门儿,想都别想。
周道叙抱着宿窈下了马车,直接回了岩晖院。
宿窈一路都很沉默。
宽大的大髦完全挡住了她身体,往日澄澈纯粹的黑眸里似承载了千言万语。
到了岩晖院,宿窈仍是垂着头,她声音很小,“我想擦身。”
周道叙上身微俯,“我给你擦。”
宿窈脚还伤着,她不想见别人,只想自己动手。
宿窈缓缓抬起脸,她望着周道叙,摇了摇头,“你去忙吧,我自己去。”
宿窈身形瘦削,面容苍白,眼尾还泛着红,她抿紧了唇,与从前模样大相径庭。
周道叙捧着她的脸,“其他事没有你重要,你不想我进去,我就在外面守着。”
宿窈垂眼,藏住眸中湿意。
周道叙轻吻着她眼皮。
……
盥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,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呜咽,似是被有意压低了声音。
屋子里十分安静。
周道叙立在盥室门口,久久没动。
烛光昏黄,落在他脸上颇有种意味不明的味道。
院外,吕嬷嬷来了,说是请周道叙去长公主院子里一趟。
周道叙离开屋子,他眉目冷淡:“今夜已晚,明日我会去向母亲请罪,吕嬷嬷请回吧。”
吕嬷嬷被噎,还欲再劝,可看到周道叙背影,也就咽下了没说完的话。
公主府,看来又要变天了。
盥室里的动静还没有停。
周道叙直接进去。
宿窈正坐在椅子上,她身上脱的只剩中衣,瘦削肩臂微颤着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周道叙拿着大巾子走近。
宿窈坐的椅子旁,桌上摆了大盆热水。
宿窈这才反应过来,她无需仰头,都知道来人是谁。
宿窈肩臂多了两只手。
不过须臾,周道叙直接解了她的中衣。
他没多说,沉默地拧干帕子给宿窈擦身。
肌肤浮现战栗。
宿窈呆呆望着周道叙的脸,他面容轮廓冷硬深邃,往往不说话时,总带着几分慑人气息。
可此时,宿窈手指微动,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周道叙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