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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他站在车流涌动的岔路口,保持着以往早已习惯的模样,只看着远处,不与任何人的视线对上。此时他的眼睛里会流露出些什么信息来呢?他试着揣摩自己,不过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。在原地默不作声地等了一个小时,车流渐渐地消失在眼前,刚才缓缓驶过的,闪着光的,应该是辆警车,看来他们再次登门了。会聊些什么呢,为什么在深夜里登门,会不会露出破绽来?他莫名的很是担心,一想到明子的样子,他忍不住点燃一根烟,在车流消失之后也没急着打电话。烟雾渐渐地散开,他环视四周,说不定还有人在这附近监视,或者逗留,即便是碰到了,他务必要显示出淡然来。这样的状态,他还得慢慢学,毕竟对于这种事谁也没有与生俱来的天赋。将烟头丢进路边的草丛,他清了清嗓子,有些干涩,似乎有痰,不过他没时间在意这些了,拿出手机,再次环视四周,不远处有两三个女人迎风立着,大概是这里的暗娼,应该不会悄无声息的摸过来,除此外,周围没有别人。“喂,是我。”电话接通后,立刻传来明子的声音,听口气应该是存了电话,或者记住了这个号码,这让他有些担忧,又有些欣喜。“我是田老板。”这是约定内容的一部分。“嗯,知道。”“刑警来了,做了什么,有漏嘴或者是漏洞什么的情况出现吗?”“啊,应该没有。”“应该?”明子顿了顿,肯定地说:“没有。”“都问了些什么?”“是索要电影的票根,我照您的吩咐,先是找了一阵之后才拿出来的,放在宣传册纸里夹着的。”“很好。”“还有别的吗?”“嗯……”明子有些犹豫。“对我还不方便说吗?”“没有,不是,他们好像对我们特别关心,我是指生活方面。”“我们?你和张霞吗?”田震吸吸鼻子,接着说:“比如呢,怎么关心你们的生活。”“他看到我带回来的盒饭了,反正大概就是关心说不要吃凉的,还有这么晚才下班之类的。”“这是正常的,看你们两母女,起了同情心,这或许对你们有利。”“但愿吧。”明子忽然想到了什么,接着说:“啊,还聊到了电影。”“那部印度的电影吗?”“对。”“有进行探讨电影的细节吗?”田震问。“有,我照着自己的理解说了些,不过也就一两句话的样子,他们的关注点在票根上。”“嗯,不主动攀谈,否则他们会起疑心,彼此不是好友,没必要说太多。”“啊,是,我都按照您的吩咐说的。”“那么,有问张霞什么吗,也就是你母亲。”明子想了想,“当时她在吃盒饭,所以没有问。”“你告诉她,下一次别当着人的面吃东西,一心二用的时候会心口不一,这样容易露出破绽来。”“嗯,记住了。”“还有别的吗?”“他们走的时候,在门口停下来,朝里面又看了两眼,会不会是觉得我们很可疑?”“也许是,也许不是,你不要去猜,他们有证据,或者是怀疑,谈话的地点就不会是在家里,而是警局了。”“嗯。”“没有问到关于快餐店的事吗?”“没有。”田震推测,刑警迟早会到快餐店去,照这么晚还过来索要票根的模样,大概是些观察力和逻辑能力很强的刑警。“他们一定会去,而你在之前的回答中说没有见到他。”田震可以避开了“方圆”这两个字,“店里的人却见到了,店长甚至还跟他交流过,只要去快餐店,你的谎就会被拆穿,所以得想好应对的办法。”“要怎么做……?”“你要先记住,任何时候都不要慌,这会乱了自己的阵脚。”“嗯。”“如果他们到了快餐店,立即就会知道他去过那里,警察会当场知道你撒谎,并开始对你怀疑,好的话应该是在下班后约谈,坏的话应该是当场带离快餐店,而后在附近进行询问。这次谈话很重要,你必须开诚布公,说你见过他,但不要提钱的事,也就是那个信封,接着你回了家,这些是在监控里能查到的。”“嗯。”“最后,你要一口咬定,你们双方很不愉快,不欢而散的那种,之后你回了家,至于撒谎说没见过,完全是出于害怕,可以哭,但不要有太夸张的表情和动作,用情绪去感染他们,可以适当地在哭的时候说说以前他是怎么对你的,这个可以照实说,接着就看他们的判断了。”“会不会被……”“不要担心这个,我说了,任何时候都不要慌,即使带你回警局录口供,他们没有证据,不可能会动粗,你一定要抗住,否则这一切都白费了。”明子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回话,忽然问:“我原本想着报警的,或许这件事就结束了……”“所以,你想被判过失性杀人,连带着张霞一起入狱?”“不。”明子很快接话,“我是觉得太危险,怕自己顶不住,害了自己,害了母亲,也害了你。”这句话让田震感到心口一暖,这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,从那个人的嘴里说出来,很温暖。“一切照计划进行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末了,田震又补充了一句,“今后还有很多问题要面对,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来做,再忍忍,这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明子挂断了电话。田震将手机放回兜里,又想起存电话的这件事,这是不能做的事,也是件危险的事,但他忘了说,还有关于手机方面的,他担心明子的电话被监听,虽然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,但他不敢大意。要是此时再打过去,似乎有些不妥,等明天再说吧,田震心想,这个时候打过去,无论说什么,明子的心都会跟着动摇起来,一个电话说不清,说不完的事,如果发生,那么她会怀疑田震,认为这个人可能并不是那么严丝合缝,值得信任。他忍住了。不管怎样,目前一切都得按照计划来做,他料到了事情发展的进度和方向,接下来大概重心会在快餐店以及张霞身上,如果没预想错误的话。2快餐店是在六年前开业的。上一任的店主由于经营不善,将一家面店推向倒闭,在这样具有地理优势的位置上。或许还会有人记得那家面的味道,不算好,但也不算坏,骨汤面、生椒牛肉面、刀削面应有尽有,可店主是个怪人,他从不到店,偶尔过来盘账也心不在焉,底下的人自然跟着懒散起来,到最后没人愿意再到这里来吃面,因为店里的桌面、地面、甚至是碗筷看着令人难以下咽。草草关门之后,邓宝将铺子租过来,开起了现在的快餐店。邓宝是个闲不住的人,自己担任主厨不说,天天检查卫生,询问客人的满意度,偶尔还会进行一些活动,例如招牌套餐在每周三会有半价的限时活动。这足以让穷学生们疯狂一把,每到周三,店里坐满了人,外面也搭起了一张张临时的木桌,再往后就只能排队等着了。明子到这里来上班不过一年多的时间,她担任的工作是收银,这是件看起来毫无技术含量,做起来却很需要体力和头脑的事,一切的过失都将由她自己承担,诸如多找钱和少收钱的情况。周三的时候,明子刻意将胡月提前叫到了收银台,已经11点了,再有不到半个小时时间,学生们便会蜂拥而至。她做好了十足的准备,可还没来得及等到学生们来,朱勇和赵括却登门了。见警察登门,邓宝的第一反应是站到前台来,他不太分得清查卫生,查消防,以及查案的警察,目前这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厅里,不像是要点餐的样子,因为他们的眼睛盯着的前台,而不是前台上面的餐牌。“两位,是用餐吗,要吃点什么?”邓宝上去接待。“我们来找人的。”邓宝眉头一皱,问:“找谁呢?”“张明子。”邓宝将目光投向张明子,此时她已经不在前台,而是摘掉围裙,从员工通道走了出来。“那你们聊?”邓宝走到一旁,眼睛却没离开,如果不快点将这两位送走,中午的生意或许会受到影响也说不定呢。“你们是找我的吧?”明子走到近前,问:“是票根有什么不对吗?”赵括摆手说:“没有,我们过来是想了解一下店里的情况。”明子疑惑地点头,之后回到前台,客流变大,朱勇和赵括坐下来,各自点了一份餐食。“好像没什么不对?”赵括问。“再看看。”朱勇注视着每一位客人,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符合的条件。早一天,朱勇收到了一份关于张明子去向的录像,来自于警局内部的天网系统,在视频内边角位置,张明子与另一人立着,看样子很熟悉的样子,不过具体长什么样子看不清。朱勇猜测会是快餐店的人,这些人三五约着,在店外抽烟,倒不稀奇,只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,这个人会是方圆。有资料显示,方圆曾经出现在附近的街区,他极为有可能到这里来过,至于做什么,朱勇大概能才出来。目前张明子声称没有见过方圆,照这个逻辑,方圆是没有来过这里的,但朱勇认为方圆来过的可能更大。这些事需要问问这里的店员,一切都会变得清楚,但不是现在,他得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去问。贸然去问店员,或是老板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,毕竟店里人来人往,谁会记得这样一个并不起眼的人?当然,怎么开口问,用怎么的话,也是个问题。“这儿味道确实还不错,至少比咱们试探味道好得多。”“有吗?”朱勇微微抬头,看着赵括。面前是一份招牌的卤肉饭,看样子倒是有些食欲,不过闻着却让朱勇感觉到很咸。这是种很奇怪的感官,鼻子能感觉到咸味吗?拿筷子夹起一块卤肉,舌尖只是一触碰,咸味顿时传来,朱勇顿时对它失去了兴趣。品相不错,味道也许很好,不过太咸,这样的食物,朱勇实在下不去口,将餐盘往前一推。“怎么,不和胃口?”“吃这么咸,你也不觉得齁?”赵括尴尬地笑笑,“这是拌饭,可不是盖浇。”朱勇并不理会,眼睛环视整个快餐店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。统共8张长条桌,铺着碎花的桌布,而椅子却是皮质的蒙面,看着有些格格不入,给人僵化的感觉,大致能看出这家老板会是个固执的人,当然,也许并不是这样,但现在的朱勇这么想着。张明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朱勇的目光,忙碌着收银,偶尔会皱一下眉头,看样子做得并不开心。朱勇最近在研究心理学,试图在这上面有所建树,只是他并非这块料,将人胡乱分析一通,之后被袁朗嘲笑一番,将书一丢,接着自己的实验。开始是分析人物的外观,接着是行为举止,不过朱勇总是看错,但他乐此不疲。张明子忽然停了下来,面前的客人低声说:“老样子,一份卤肉饭。”“你怎么来了?”明子嘴巴微张,发出极为低沉的声音。田震脸上带着笑意,“啊,辣椒吗,没事,可以加一点。”明子知道“没事”这两个字是说给她听的,不过两个刑警就这么坐在店里,贸然前来似乎有些不妥。“要是不来,或者你表现出惊讶,这样才会奇怪,店里的人也会觉得奇怪。”明子不敢点头回应,收了钱,眼睛朝朱勇看,正好撞上朱勇的眼神,立即收回,低着头,转过身朝厨房喊:“一份招牌卤肉饭。”“啊!”老板邓宝脸上带着笑意,像田震这样的老主顾能让人觉得心安。“晚上几点下班?”“八点。”田震接过餐盘,选了个位置坐下来,正好挨着朱勇。还没来得及拿起筷子食用,朱勇便凑到近前问:“老主顾?”田震点头。朱勇将方圆的照片举到胸前不远的位置,问:“最近有见过这个人吗?”田震将肩上的包放下,接过照片,看了一会,反问:“这个人怎么了?”“不看希新闻的吗?”“不怎么看。”“认识吗?”田震摇头。朱勇有些泄气,转过身来,对上赵括的眼神,“怎么逮着一个问一个?难不成他还跟案子有关?”“不,他跟明子是熟人,也是店里的常客,见到方圆的可能性会大上一些。”“嗯?”“别人点餐,要么是直接叫名字,要么是直接指着头顶上方的图画,只有他没问,也没看,直接说了句老样子。”“所以?”“我刚才说过了。”朱勇又看了几眼旁一桌的客人,还算干净的衣着,挎着包,鼓鼓囊囊,棱角分明,桌上还摆着两本教辅,应该是后面中学的老师?他试着用从书本上学来的心理学知识分析眼前这个人,当然,这只是纯粹的爱好——干净整洁的衣着说明是个自律的人,但整体看着古板,应该是个脾气倔强的人,或者说是死板,再看将教辅书放在桌上,挎包放在椅子,大概能说明表明的爱卫生、有条理是假象,更多的可能会是一个生活随性的人,介于工作要求而不得不做这幅打扮。这样的分析不知道朱勇做过多少次,虽然总是会在某个环节上出错,但总会有一些跟他的判断吻合,这足以让朱勇高兴一阵子了。他找眼前这个人聊天,可不全是因为这个人是店里的熟客,朱勇是看出了他跟明子之间不寻常的关系,如果只是普通的客人,没必要闲聊两句,特别是在这样忙碌的时候。朱勇确定眼前这个人跟明子的关系不一般,有可能只是熟客,也有可能跟明子之间有着恋人关系,总之,他必须得问清楚。等这个人用餐完毕,朱勇拉着赵括出了快餐店,将这个人拦下来。“抱歉,打扰一下,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。”朱勇一边说着,一边已经证件拿了出来。这个人压根儿不看证件,只是站着,纹丝不动。“几分钟就好。”赵括帮腔。“什么事?”这个人看着朱勇,皱眉头,大概已经知道朱勇两人是刑警。“我之前给你看的照片,你最近真的没见过这个人吗?”“我不认识,也没见过。”“类似的人呢?”“比如?”这个人眉头紧皱,不太配合。“在快餐店,或者是在这儿附近。”“我不知道。”这个人摇摇头,“擦肩而过,或者一眼的缘分,谁会去记长相?”“啊,这样吗?”朱勇有些尴尬,“那您跟张明子之间是什么关系呢?”“什么关系?”这个人一挑眉,“没什么关系,收银员和客人,熟人?”“对。”“所以,你们想问什么?”“那你通常什么时候过来就餐,是每天都来,还是隔三差五类型,这个月8号至10号,有到快餐店里就餐吗?”“都去了。”“您是中学的老师?”“对,中学老师”“教哪一门呢?”“语文。”“嗯。”朱勇应一声,接着问:“您跟张明子熟悉吗?”“谈不上。”“她最近有没有跟你讲什么事?”“什么事?”“跟往常聊天不一样的内容,可以是任何的东西。”“你是指什么?”朱勇叹了口气,“有关最近的一件凶杀案?”“没有。”“打扰了,浪费您午休的时间。”朱勇这边的问话刚结束,赵括便不解的问:“你到底是怎么了,逮着个路人也问东问西。”“你看他的背影,很落寞,说不定真的跟明子有些特殊关系,或者……”“你脑子在想什么?”赵括打断了朱勇的话,“你是不是太紧张了,最近?”“好了,快餐店也该忙完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“莫名其妙。”赵括摇摇头,跟在朱勇身后回了快餐店。时间快到两点,店里的客人所剩无几,明子和胡月调笑着,老板邓宝在厅里坐着玩手机。见刑警去而复返,明子的心再次提起来,邓宝也是一样,迎上去问:“嗯……还有什么事吗?”“想问问关于这个人的事。”朱勇将照片递过去,“见过吗?”邓宝仔细看着,照片里的人穿着衬衣,不过满是油渍,带着厨师帽,体型跟邓宝相差无几,乍一看连脸都有几分相似,不过这显然是一张老照片,边角上虽然有新色,但人物模糊、陈设很旧,邓宝看到了这个人脸上的一颗痣,总算是认出了这个人。他并不急着回答问题,而是看向明子。“怎么样,见过吗?”朱勇追问。“这好像……好像是明子的爸爸?”“对。”“啊,是了,前一阵子在店里见过,他来找明子,求原谅的,我还跟他聊过,这个人怎么了?”“死了。”朱勇收起照片,接着问:“麻烦你把那天的情形跟我细说一下吧,嗯,等等,这个人来的那天,张明子在店里吗?”“在的,不过明子很生气,大概是她爸爸以前做了些错事,她不肯原谅,很不愉快。”“所以,他们闹了一场?”“算不上闹,明子将他赶走了。”“那么之后呢,他来过这里吗?”“好像没有,没见过了。”邓宝惊疑不定,“怎么会死的,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?”“没事。”朱勇问:“那店里有监控吗?”天花板上确实立着几个监控,但朱勇并不确定这些监控是否还在运行,开口问。“啊,有倒是有,不过是摆设,嫌麻烦,没有接电源。”“这样吗?”朱勇跟着看向明子,问邓宝:“那么张明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行为,情绪上怎么样?”“啊,没什么异常的,这个人就是死在江边那个吗?我看了新闻。”“对。”赵括接话说:“你再回想一下,有没有什么细节,明子有没有扬言要杀这个人,或者有那种倾向?”“这个倒是没有,虽然吵得很厉害,不过明子也就是一时气愤,过后也没事了。”邓宝顿了顿,“啊,当时这个人拿了份聘用书出来,我看过。”“聘用书?是一家餐厅发出的,是吗?”“对,不过明子将它打落在地,其他没什么了?”“嗯。”邓宝犹豫了一下,问:“你们是怀疑明子吗?”“不,只是例行询问,没事的。”朱勇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心理几乎快要认定张明子就是凶手,否则她为什么要在见过方圆这件事上撒谎呢?没理由的。“要不要叫她过来,这种事问清楚点好。”“不用了。”朱勇说了些客气话,出了快餐店,一出门便说:“立即去火锅店、电影院查,这个张明子有问题。”“真是凶手?”赵括还是有些不确定的样子。“对警察撒谎,你应该清楚有多严重,还是在一件命案中。”“我觉得有隐情,要不要再问问?”“还问什么?”朱勇冷着脸。3新的调查很快结束。关于张明子的不在场证明几乎是完美的,如果说那个中学老师可能会记不住方圆的样子,可电影院的一个职员却记住了,记住的原因很简单。检票时,他可以留意了张明子,因为那张脸是他所喜欢的,这个职员能证明张明子确实去看了电影,而且是跟着张霞一起。在这一点上,朱勇并不像过多的去询问,既然看电影的事成立,那么从家出来,到电影院、火锅店、商场,张明子依旧有着时间间隙进行作案。之后的一件事让朱勇彻底的绝望,这中间的时间差,并不足以杀人,更不足以往回于这些场所,这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。除非世上有两个张明子。到了这儿,朱勇不得不再次怀疑自己,但张明子撒谎的事是真的,那么这么做的目的会是什么呢?赵括想或许是因为害怕,或者急着撇清关系,那毕竟是个令人生厌的人,这么做可以解释,不过朱勇却不这么认为,如果只是害怕或者是急着撇清关系,那完全可以跟警察说实话,见过就是见过,没见过就是没见过,这只会弄巧成拙,也可以说是心虚的一种表现。两个人产生了严重的分歧,照理说该是两个人一个继续查,一个直接放弃,但局里要求破案的时间很紧,赵括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朱勇。学校放学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,朱勇早早等在了校门口,赵括闷在一旁,距离上一次得到有用的信息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,朱勇的意思是要再次询问这个中学老师,他认为明子在撒谎,那么这个中学老师很可能也在撒谎,出于什么样的逻辑会这么想,连朱勇自己也不清楚,只能跟着感觉走。学生们从校门涌出,朱勇退到一旁,等那个语文老师出来,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。“嗯?”他似乎知道朱勇两人要来,看见之后便主动停下来。“上次请教了您一些问题,我们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,想请教一下。”“说吧。”“不知道您家住哪儿?离这里远不远?”“问这个,是要去调查的意思吗?”“啊,不,我们是想过去看看,没别的意思。”这样的话,任谁也不会信,但朱勇已经习惯了这么说,总比坦白的承认要调查,听着让人要舒服一些吧。与其再浪费时间,不如广撒谎,或许能查到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,朱勇暗自想,如果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张明子的仰慕者,那该多是多么没有意思的一件事啊。“离这里挺远,要去?”朱勇点头。跟着上了警车,赵括问:“还没请教……”“田震。”“嗯,跟一个歌星同名呢,啊,铿锵玫瑰那个,是吧?”“不太清楚。”田震冷着脸,别说歌星,就算是当红的演员他也没两个听过的,别说知道了。“当老师一定很累吧?”“还好。”“看您这样子,应该是个老教师了?”“算不上,教书五年而已。”赵括想起自己在警校的老师来,“想当年,我的老师那可是严厉的我都怕,见着都要绕到的。”“老师没什么可怕的,都是普通人而已。”朱勇接话,“其实我们这次还是想了解关于明子的事,或许在外面不方便。”“需要了解些什么呢,我们并不熟,可能你们的方向有问题。”赵括被这句话点醒,因为同样的话,袁朗也说过。“那么10月8号、9号、10号这三天在做什么呢?”“10月?那会儿是国庆后,我想想,那会儿学校上课,啊,不对,是在家,那个时候因为风寒的原因病了,请了两天假,10号回的学校,学校里有记录,看病也有记录,怎么,你们是怀疑我什么吗?”“您大概还不知道张明子的爸爸死了吧?”赵括问。朱勇瞪了一眼赵括,说:“我们不是怀疑,只是在调查,任何跟张明子母女走得较近的人,我们都会详查,所以你大概也在内。”“既然这样,那就查吧,可以去学校,医院,等等。”“那您8号是什么时候出门,又是什么时候回家?”“这个,我一般是七点出门,那天请假好像是8点出门,去了医院,之后回家静卧,医生嘱托的。”“所以,在家的这段时间,你有证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吗?”“没有,我独居的。”“没结婚?还是说……”“没结。”朱勇注意到田震的手臂上戴着的腕表,不是什么昂贵的牌子货,但看着眼熟,好像袁朗也有一块?朱勇一惊,这块腕表显然跟袁朗的那块一样,这是来自于……啊,是华清大学的纪念品,对,当年作为奖励颁发下来,那是在几几年来着?朱勇想不明白,袁朗提过这件事,只不过他给忘了。“这块表?”“有什么不对?”“是华清的纪念奖品吧?”“嗯?”“啊,我有个朋友也是华清的,我见他戴过。”“嗯。”田震收回目光,“如果没什么事,我先回去了,家里有点乱,不适合招待两位。”“啊,可以。”朱勇让田震下了车。“师兄的校友?”“对,袁师兄当年是在华清读了三年,之后才去的警官学校,看来是一期的,这块表只发过一次。”“嘿,看来遇到师兄的同学了?”“能拿到这块纪念表的人很不简单,你要知道华清是怎样的学校,可是……”“袁朗当过副教授,当过副局长,他却只是个中学教师,你想说这个,是吗?”“对,这是我不理解的。”“人嘛,机遇不同,很正常。”“再惨也不至于当老师吧,那可是华清,他还是拿过纪念手表的人,你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难拿到吗?”“怎么不清楚?”赵括叹了口气,“那可不是全校来选,而是整个社会,那可都是有些学术上研究的人拿的,像你我这样的,门都没有。”“所以,这个人……”朱勇没有说下去,但他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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